我的两个“第一次”

　　普通的女人在夫妻生活上只有一个“第一次”，而我却有两个，第一次我仅仅有了个丈夫，第二次才做了真正的女人。
　　我是个农家的女儿，父亲早亡，家境贫寒，母亲带我和两个哥哥度日。在我们同村有个家境特好的男孩子，在我15岁正上初中时就逼着他家向我求亲。我身材矮小，面容也不美丽，不知怎地他竟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我，而我也不知是啥原因，对他也是一百个不愿意，为此我曾摸电自杀。最后，因做买卖借了他们家几千块钱的我那势利的大哥，竟要死要活地逼我，在妈妈和我的泪水中，我屈服了，和他定了婚。十年前，我考上了省内的一所大学，他们家又主动给我拿了学费，他也是经常到学校去看我，给我钱，可我始终对他没有好感，骨子里认为他用钱买了我。在学校，我和一个男同学很要好，我总想找个自己爱的人，还清他家的债务后和他分手，可我那个同学家境也不富裕。他家里也时时用钱笼络我的家人，就是钱，把我捆在了他家，我在绝望和无奈中和他走进了洞房。
　　新婚之夜，我满心希望地和他睡在一起，本希望能像普通的少女一样做个女人。在我的骨子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谓根深蒂固。可他却没有一点温柔，粗暴地强行进入我的身体，全然不顾我的感受疯狂发泄，难忍的疼痛伴着我度过了别人美妙的新婚之夜。在我的心中，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高潮，不知道啥叫性快乐，只能每天哄着他少干“那种活”，就这样度过了两年，当中有了儿子。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我的生活，也给了我快乐。
　　四年前，我的领导突然让我到某机关报到，说让我先帮助工作再调动。在我惊讶中，领导告诉我，他刚刚从培训班回来，和那个机关的科长很熟，闲谈中得知那个地方人员正缺，知道我是这个专业，就推荐了我。两天后，我去报到，一介绍我又吃了一惊：在我们那里赫赫有名的他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我臃肿的身材、一般般的长相根本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礼节性地和我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后，给我安排了办公室，一切平平常常，我和他都没想到，我们会走在一起。
　　我虽然在这个机关工作，因为我的手续在原单位，工资自然在原单位发。我原来的单位效益低，工资也只有200块钱，低得可怜。我和丈夫在一起住，儿子在婆婆家，我省吃俭用度着时光，过几个周末才敢回家一趟。我丈夫也知道我没钱，时常给我，看到他的钱，我就想到了自己的情、自己的爱、自己的自由，因为钱，我没有了我自己，没有了做女人的权利，因为钱，我在黑暗中麻木地接受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发泄，我憎恨它。况且，我只要花了他的钱他还上账。所以，我从来不要他的钱，宁可忍受思儿和贫困的熬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他的接触也多了起来，经常到省市出差也增加了我们的交往。我和他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加班的常常是我们，渐渐地我们谈的多了。不知什么时候，他知道了我经常不回家的原因，每到下班时间他总催我回家，不论他出差回来多晚也要上楼看看，只要我在就要我回家，并且，平日里开玩笑地让我请客花钱的事也销声匿迹了，出门在外绝对不让我花钱。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有了离不开他的感觉，不管什么时候，看他一眼再回家成了我的必须，他出差在外不回来，心理七上八下的，在不知不觉中我爱上了他，不该的爱产生了。我也知道，爱上别人的丈夫是不道德的，也是法律和社会不允许的。但是，他虽然没有帅哥式的体魄，也没有对我亲密的接触，就连平日叫我的名字也是喊全名，跟我说话总虎着脸，也不看我，甚至还回避和我单独在一起。可我的第六感觉是，他对我充满了温情，有时我在工作上的不对，也是强忍着不发脾气，可能只有我才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常言说，情是洪水，是猛兽。当来到我身边时，我才感到它的可怕。4年前的阴历7月初7日，我和他又到省里出差，中午为了和有关部门的领导沟通，他喝了太多的白酒，以至于醉得不象样了。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宾馆的房间，让他休息，他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嘟嘟喃喃地说他离不开我，每日受着心灵的熬煎，我对他的温柔不会忘记，只求能吻我一下……听到他的话，我的泪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象他这个虎着脸的人对我是这样，我不知不觉中表露出的感情他早已知晓。在颤栗中我抱住了他的头，感受了他滚热的嘴唇和拥抱，我也象喝醉了一样，走进了朦胧之中，天地浑浊，我的魂离开了躯壳，如一片云彩轻飘飘地进入到虚无之中。虽然，我对性早就没有了好感，没有了快乐的概念，但这次我却强烈地想接触他的身体，把自己和他融化在一起。冲动中他拙笨地解开了我的衣裳，用滚热的身体和我交融，小心翼翼、一点点地进入我的身体。我在瞬间就感到了他的温柔和力量，无法形容的快乐从一个点漫向全身，我全身颤抖着接受着他、包容着他、迎合着他，最后我被他融化了，没有了我自己……这一夜，我没有回我的房间，我们相抱着渡过了我人生最幸福、最无耻的、最无奈的一夜。凌晨，他清醒过来知道了一切，他告诉我，他的妻子是个好人，但在家里脾气不好，对性根本不关心，认为有了孩子那种事就不用干了，为此他们生过许多别人不知道的闲气。正值阳刚的他不象别人一样去找小姐发泄，对找情人也认为那是见不得人的，实在冲动得忍不住就自慰，更多的是忍耐，渐渐地基本上对性生活淡漠了，但见到了我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可只能深深地藏在心里，今天的事是没料到的，他对不起我，但感谢我，说着说着他流起泪来。我告诉他了我的一切，我说我感到了做女人的滋味，我心甘情愿，假如他愿意，我就是他的。我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抚慰，给他快乐，他则用自己的力量冲击着我，使我一次次享受着肉体结合的快乐，我们过了一个甜蜜的夜晚。我们成了情人后，思念就像无形的绳索，把我和他套得牢牢的，我们醉在其中。我知道，他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不可能和他的妻子离婚，我的丈夫也不会和我离婚，最主要的是我们都有了孩子，都不愿为自己的孩子留下遗憾。但我们从心灵到身体已经融为一体，不论是工作还是房中生活都是配合默契，我们的工作也颇有成绩，我感到了老天的无情和世间的奇妙。
　　有时，夜深人静，我一人在家时，我反复问自己，我是一个坏女人吗？那么，我就该像小说中的某些女人，受尽折磨吗？为什么我今生要遇上他？我要恨他，还是要继续爱他？烦恼伴我渡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曾有一段时间，我们都极力躲避对方，不去想对方，然而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还是神差鬼使般地走在一起。这时候，我想起了一句歌词叫，不求天长地久，只要一朝拥有。他知道我的苦衷，就采取各种方式给我帮助，但从来不给我钱，因为他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钱。他说，我只能给你我的所能。我理解他，他是个好人，在为人处事上在我们这个地方口碑很好，他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理解他，我更不愿为我他身败名裂。就这样，我们在相思相爱和担惊受怕中过了一年。前年，他突然对我说，他要调走。我惊讶了问他为什么？是不是想和我分手？他说，我们在一块，不是个办法，我们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假如能离开对方就分手，离不开就算了，他不管怎样不会辜负我的。结果，他调到离我们县城30多里的一个乡镇工作，而我则调到了一个新的机关，工作条件、生活条件都好了起来。然而，我们还是离不开对方，又走在了一起，隔三差五地在外面过一夜，他称为“蜜日”。
　　4年了，我们就这样相爱着，欢乐并痛苦着。虽然，我的丈夫在外面也找了个情人，但我也不再恨他，因为我在7月7日，老天给我送来了他，我有了没有金钱交易的爱情，让我做了个真正的女人。在现在的社会环境，我们只能这样，在家履行着做父母、丈夫妻子的责任，在我们的小天地中、在人生的梦中，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