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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献者妈妈:将来的我,会是器官捐献者纪念碑上的一个名字

  •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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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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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器官捐献者,就没有器官移植事业”,这是原国家卫生部副部长、中国人体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主任委员黄洁夫经常说的一句话。

2015年,我国全面废止司法来源的器官,器官移植事业完全依靠公民自愿捐献,到了2019年底,中国公民逝世后器官捐献累计完成24112例。再到目前,有超过270万人登记器官捐献意愿、完成捐献器官9.4万多个,9万多患者重获新生。

21日上午,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举行千例器官捐献感恩会。“一千个捐献者背后就有一千个感人的故事,一千个平凡的人,做了同样一件不平凡的事:在他们离开这个世界之际,将珍贵的器官留在了人间,使三千多位患者重获新生,给三千多个家庭带来了希望。”器官移植专家、中山一院副院长何晓顺在会上动情地表示。

黄洁夫:

因为器官捐献者 我国移植事业今年一枝独秀

2016年,我国的公民捐献器官2776例;2017年达到了4080例;2018年达到6302例;2019年5800多例,今年维持了去年的捐献量。

“在世界上其他国家因新冠疫情影响,器官移植处于停顿、半停顿状态时,中国一枝独秀。这其中,离不开器官捐献者和他们家属的贡献。”作为中山一院器官移植事业的开拓者,黄洁夫对于器官移植事业一直倾注了高度的关注。在中山一院的千例器官捐献感恩会上,黄洁夫不仅出席了活动,也再一次以专家的身份对器官捐献者家属表达了感谢之情。

他表示,器官移植工作进入到中国后,经历了一段非常艰难的发展过程。“这个由西方传入的外科技术,怎么在中国扎根,关键需要捐献者。没有捐献,就没有器官移植。”

他表示,我国的器官移植事业曾经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依赖司法途径来源的器官,被人诟病。是中山一院和国内少数几个移植中心,率先启动了公民器官捐献试点,随后试点成功,向全国范围内进行了推广。

“(中山一院)从开始试点到现在已经发生了1000例器官捐献,平均每一个不幸去世的捐献者,挽救了3个以上的生命”,黄洁夫表示道。

捐献者家属:

孩子说爸爸还在只是去体验不同的人生

梁晓宁女士现场分享了器官捐献者家庭的故事。

今年3月份,在全国抗疫最吃劲的时候,广州正骨医院丘远军医生因为脑干出血,撒手人寰。在他弥留之际,同样从事医学事业的太太梁晓宁作出了器官捐献的决定。心、肝、肺、双肾、角膜,让5名终末期器官衰竭患者因此重获新生,两名角膜盲患者重见光明。

在感恩会上,梁晓宁女士作为1000名器官捐赠者家属进行了发言,分享了夫妻俩20年相知、相识、相濡以沫的在医学路上相互扶持的过程。也回忆了丈夫弥留之际自己的那种不舍。

“他曾经安慰我说:即使医生也只能一定程度上延续人的生命的长度,可我们作为医者,却可以通过我们有限的一生,尽可能地拓展我们生命的宽度,让更多人知道生命的难能可贵”“生为医者何须畏生死,更应该的是勇敢地守护在生死线上。”

因为学医的缘故,夫妻俩总会提及一些生与死的话题,我丈夫以前总是半开玩笑说“若真的那天,就把能捐献的器官捐了,剩下的烧成灰,撒进海里,或者埋在树下。”

梁晓宁女士表示,因为丈夫不畏生死的话,为了年幼的孩子铭记他的父亲的教导,她打通了红十字会器官捐赠的电话,“我想为我丈夫完成了他生为医者最后的一个意愿。”

孩子9岁,工作忙碌的父亲,陪伴的时间不多,经常他睡觉时,父亲才入家门。但是我记得当我儿子知道他父亲的器官捐赠结果的那一刻,用手指很认真一个一个地数着,他的父亲能救多少人,能让多少人重见光明。孩子是为他父亲感到骄傲的,他说:我的爸爸只是四处去体验不同的人生去了,他的眼睛依然是最漂亮的。他立刻就能“重见光明”,他是我的英雄。

“孩子的话,让我觉得我们夫妻的决定是对的,他是我们的希望,我心中的那盏暖灯。我相信中国的器官捐赠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为之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让更多有需要的家庭重新点亮那心中的暖灯。”

儿童捐献者妈妈:

她们还活着,在别人身上,在很多人心中

器官捐献者赖伊妮,是一名因化脓性脑膜炎离世的可爱女孩。在弥留之际,当红会工作人员向妮妮妈妈宣讲器官捐献时,对孩子万分不舍地家人决定了器官捐献。

“医生跟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跟我们说了女儿的情况,女儿可以由家属带回家准备后面的事,还有一个建议就是把器官捐献,就是说让妮妮的生命延续下去,妮妮身体的器官得以在其他需要捐赠器官者身上得以继续存活下去……也能帮助更多人,为更多人带来希望。不想看着那些为自己爱的人接受等待无望,面临失去的痛苦……”妮妮妈妈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她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还可以有这种方法。“原来妮妮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活着,她的眼角膜可以在别人眼睛里去看到更多的这个世界,她的心依旧会跳动,她的其他器官依然还活着,那么,她怎么就离开了呢?她还活着,至今仍在。”

当红十字会工作人员跟妮妮妈妈说了器官捐献这个事后,这个年轻的妈妈当下就决定捐献。“因为是对妮妮最好的爱,以及父母对孩子的爱最好的一种表达方法,可是当时孩子父亲哽咽道,要带回家。妮妮是一家人的心肝,怎能不疼爱呢?但是如果带回来能抱着哭一天、还是两天、还是一个星期呢,留不住,就为妮妮做更有意义的事,也让她继续活下去,经过沟通和互相安抚,一家人一致决定了将妮妮所有器官都捐献。”

看完最后一次妮妮后,协助医护人员跟红十字会工作人员办理相关手续,将妮妮进行器官捐献,后来,妈妈最后一次抱了她。

再后来,妮妮妈经常去墓园里看她;有时候走过一片片墓地,看到有一处是红十字纪念园,那里镌刻着许多器官捐献者的名字,看着那些名字。

“我不知道她们是谁,来自哪里,有着怎样的性格面貌,活泼可爱的?还是安静斯文的……这一排排名字一条条生命我没接触过没见过,但是她们来过这世上,她们又有着各种故事和遭遇,但在这里,她们殊途同归,她们也还活着,在别人身上,在很多人心中。将来的以后,我也会是那碑上一排排,一列列之中一个名字。”

器官移植受体妈妈:

我想让我的儿子们去给他们养老,真的!

对于失去亲人的那种苦痛煎熬,来自重庆的阮女士有着双倍的感受。她是一名器官移植受体的母亲,她的不足五岁的双胞胎儿子欢欢、笑笑,因为多囊肾,今年都接受了肾脏移植。

“两个孩子现在4岁多了,从6月大时诊断出多囊肾,到去年年底相继出现肾衰竭,透析、治疗让我无所适从。”

阮女士带着两个孩子找到了湖北武汉同济进行治疗,都进行了肾移植等待系统了,年初的疫情迁延,她被武汉专家转介到了广州中山一院继续等待。

这里的医生们真的好耐心,一路绿灯。治疗的同时解释,还要帮忙将两个孩子的信息都录入到系统进行登记、等候。

7月份进的等待名单,8月份弟弟就成功接受了器官移植。再到11月份,同样肾衰竭的哥哥又等来的合适的肾脏。

“器官捐献者的信息我不是太清除,只知道1个只有1岁多,一个3岁了。我真的好想知道他们多一点信息,将来让我的孩子去给他们(捐献者父母)养老”,阮女士告诉记者,本来她是确定本周三从重庆过来复查的。但医院一说希望孩子们能作为器官移植受体代表上台献花,她带着孩子们提前四天就来了。“真的,都是做妈妈的,我的孩子重生了,人家的孩子走了,那种心情五味杂陈。”

阮女士告诉记者,除了21日出席活动给两位儿童器官捐献者妈妈献花,她一直在教育孩子们以后要多多行善,要多做对社会有益的事情。

“我自己也是这样做得,云贵川、大西南的肾衰竭孩子都要去重庆治疗。而我能做的,就是告诉他们怎么去进行器官移植等待,至今已经有20多个孩子,找到我寻求帮助,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家长们”。

采写:南都记者 王道斌

通讯员 彭福祥 潘曼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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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编辑:刘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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